一叶知修

挖坑不填,大型OOC现场!

【文洲】九公主和她的提司挚友

*庆佘年里的人设

*有一点点玮钧

*BG预警,JOJO性转预警

*私设居多

*人物OOC

*不上升真人,不上升真人,不上升真人!!!!

————————————————

微雨过,小荷翻,榴花开欲燃。

听闻太子喜吃石榴,皇帝便命人把皇宫里栽满了石榴树。

郭文韬犹记得那年的夏天,石榴花开的热烈芬芳,那时他仅七岁,遇见了五岁的,他的殿下。

雪团子一样的小殿下站在火红的石榴花下,乌溜溜的眼睛懵懂干净地望过来。七岁的小孩子哪懂什么情爱,他只单单觉得这深宫里养不出这样干净的孩子。

“你是石榴花妖吗?”七岁的郭文韬远没有成年后那般深沉稳重。

唐九洲还未回答,照顾她的嬷嬷和丫鬟便找了过来,再回头,那个对她来说有些奇怪的小男孩已经不见了。

郭文韬自有记忆起就生活在暗卫处,一群和他一样大的孩子被从小培养,他们将会成为皇家最忠诚的鹰犬,最锋利的利刃,暗卫的培养冰冷残酷,充斥着鲜血的腥气和望不到尽头的黑暗,再耀眼的阳光也照不进这所牢笼,这是被温暖遗弃的极夜之所。

冷的太久了,骤然发现一束光,便忍不住想要抓紧。哪怕他知道那束光是整个皇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最尊贵的存在,是周帝唯一的孩子,是大周国唯一的太子殿下,但他依然任性地想要接近。

他开始每天偷溜出去,在太子殿下的寝殿门前放一朵石榴花,仿佛这样就可以离光近一些,一直持续了两个月,这期间哪怕训练再累,他从未间断过。

可是,石榴花的花期要过了,他没有什么可以送给太子殿下的了。

这天,郭文韬找了好久才找到一朵盛开的依旧灿烂的石榴花,走着走了两个多月的路,将花放在了太子寝宫门口。

“每天来送花的便是你吗?”脆生生的童音在郭文韬背后响起。

郭文韬警觉于自己警惕性变低的同时,回过头就看见了粉雕玉琢的太子殿下,眨巴着葡萄般黑亮的眼睛,天真地望着他。

“参见殿下。”郭文韬沉默的行了礼。

“起来吧。”唐九洲向前走了几步,郭文韬依稀可以闻到太子殿下身上的石榴花香“你为何要每天给我送石榴花呀?”

“因为觉得适合殿下。”这几乎算是调戏之词了,可郭文韬说的认真。

唐九洲也不恼,笑眼弯弯“你真有意思,你是新来的小太监吗?要不要来我这里当值呀?”

郭文韬未答,这些他做不了主。

可唐九洲只当他不原意来,微皱了眉,略显苦恼地说“你不愿意便算了,我会告诉他们不必拦你,若是你日后想来随时可以。”

自那以后,他们之间的交往仿佛被谁默许了似的,从来没人阻拦,即便他擅自离开暗卫处,也未遭到任何处罚。

又是一年夏天,唐九洲十三,郭文韬十五了,他们已经相识了八年,已然从孩童长成了少年。宫里的人,物都在变,唯有那满皇城的石榴花仍旧开得招展肆意。

郭文韬来时便听宫人说太子还未起,太子一向勤勉,不至卯时就已开始听太傅讲学,可现在已是巳时,太子还未起,这便有些蹊跷了。

“殿下,您起身了吗?”郭文韬叩击殿门。

“下去,我今日不用人伺候。”宫殿里传来太子闷闷的声音。

郭文韬皱起了眉头,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出去,我说了不许进来!”太子殿下将自己裹在被子里,转头怒瞪来人,气势凶狠,可眼里却盛满了委屈,平白像个炸毛的白兔子。

唐九洲看见进来的那人是郭文韬,怒气一滞,又转过了头,连背影都溢着委屈,隐隐约约地看到竖起来的兔耳朵可怜地耸拉着。

“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不开心?”郭文韬走到唐九洲床前,半蹲下来,觉得太子殿下这个模样又可怜又有些好笑。

唐九洲转头看了看郭文韬,张了张嘴,没说话,又把头转了回去,如此往复了十来次,看得郭文韬觉得殿下的小脑袋都要转晕了,于是伸手制住了转头的太子殿下“殿下有什么事,臣一定尽力办到,殿下不必为难。”

太子殿下起身,跪坐在床上,仍旧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沉默纠结了半响,才开口道“我,我是女子。”

郭文韬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回答,当场愣在了原地,虽然他自幼聪慧,又与太子相识八年,可他从未接触过女子,更没与太子坦诚相待过,所以自然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是个女儿身。半响,才干巴巴地开口“我会为殿下保密的。”

“不是这个问题,我,我来葵水了。”唐九洲知道女子会来葵水,可也仅限于知道,什么时候来,来了该怎么办,这样的事是没人会教太子的。

静默了许久,郭文韬的理智终是回来了,轻叹了一口气,道“殿下等我,我于你想办法。”

“你快些回来。”唐九洲露出因羞耻而泛着大片红的脸,目光躲闪。

“好。”

郭文韬顶着通红的耳朵,去询问宫里的老嬷嬷,在嬷嬷们的调笑声中记下了关于女子葵水的事情。因宫中女子众多,便有人悄悄贩卖葵水带,郭文韬找到了那人,将攒下的钱全买了葵水带,郭文韬十三岁时从暗卫处出来,跟着上一任提司的做事,今年春天,上一任提司回家颐养天年,便提拔了郭文韬成了新一任地提司,这才有了月奉,可即使如此,依旧买了不少葵水带。

自此,宫里便传言新上任的提司家里藏了好几个美娇娘,正巧美娇娘一起来了葵水,提司大人为了省事,都要把葵水带买光了。

回去时,太子殿下将自己缩在被子里,从外面只能看出一丝秀发,听见声响,露出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见郭文韬,眼睛骤然亮了起来,声音都带着欢欣“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郭文韬眼里藏着自己都未发现宠溺与爱护。

将买回来的东西交于太子殿下后,换来了一声这么多的惊呼,郭文韬细细的把自己打听来的全都告诉了唐九洲。

趁着太子殿下换衣时,郭文韬拿了一壶热水,倒在茶杯里慢慢凉着。

唐九洲抱着换下来的衣服面色通红的出来了,幸而是初来,量不多,仅仅是亵衣上弄上了一点。

郭文韬自然而然的接过亵衣,把热水递了过去,然后开口“我帮殿下洗了吧。”

太子殿下哪里能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话,捧着热水目瞪口呆“你是变态吗?”

“殿下的衣物都是有数的,突然少了一件,被发现了怎么办?”郭文韬也有些委屈。

唐九洲面红耳赤地听完,气急败坏的说道“扔掉!我是太子,他们谁敢乱说什么!”

“哦。”郭文韬委委屈屈地应声道。

唐九洲羞红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喝热水。

折腾了半天,该到太子午休的时辰了,因着这事,唐九洲晚上便没睡好,在困倦的准备午睡的时候,肚子开始抽疼起来,一阵一阵的,疼得唐九洲唇色发白,牙齿都轻颤起来。

“殿下!”郭文韬抱起唐九洲,将太子放在了床上。

“没事,一会就不疼了。”唐九洲声音颤抖着安慰着郭文韬。

在唐九洲很小的时候,郝贵妃还在世,因着郝贵妃从小体寒,来葵水时总比旁人要更疼上几分,偏偏没什么能治好的法子,只能养着,然后忍过去,于是在小小的唐九洲心里,这事只能忍过去。

郭文韬看着唐九洲呼吸急促,蜷缩着身子捂着小腹,心疼道“我替殿下揉揉吧。”

郭文韬是习武之人,掌心温热,又是男子,掌心比唐九洲的手足足大了一圈。郭文韬坐在床边,半搂着太子殿下,温热宽大的掌心轻揉着唐九洲的肚子。

郭文韬感受着怀里温暖柔软的身体从细细颤抖到逐渐平静了下来,太子殿下睡着了。郭文韬将自己出门时摘到的一朵石榴花从袖子里拿出来,放在了唐九洲的发丝上,嘴角勾起,轻声道“倒真是石榴花幻化成的精怪。”

日子悠悠地过,石榴花年年开的火红。转眼间太子殿下十九了,婚事不能再拖了,朝臣们提议了甄相家的女儿,都道甄相家的女儿容颜姣好,品性贤淑,是最好不过的太子妃的人选了。

可唐九洲哪敢啊,这不是平白拖累了人家姑娘吗?

为着这事,唐九洲愁了好几天了,小脸都愁的皱了起来,趴在书房的桌子上,嘟嘟囔囔道“他们怎么总操心我成没成婚,管管自家的小孩不好吗?”看着坐在旁边椅子上悠哉悠哉地看书的郭文韬,心里更生气了“哼!”太子殿下开始迁怒了。

郭文韬无奈地放下书“莫急,总会解决的。”

“你有什么法子?”唐九洲睁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凑到郭文韬面前。

“没有法子。”郭文韬将唐九洲牵到书桌前“殿下该做功课了。”

太子殿下开始气鼓鼓地完成太傅布置的功课以及帮自己的父皇处理一些简单的政务。

未过几日,京里发生了一件大事,甄相被刺杀了。天子大怒,下令彻查,皇城脚下,刺杀朝廷命管,这凶徒何其嚣张。

天子宫殿内,郭文韬看着坐在塌上煮茶的天子,周帝虽已年近不惑,可依旧俊美非凡,仿若富贵人家的风流公子,可却绝不会教人错认,只那通身的气势,便叫人深知此人身居高位,手握大权。

“你倒是聪慧,知道的不少。”周帝仍旧慢悠悠的在洗茶,可那语气平白无故地让人胆寒。

“陛下缪赞。”郭文韬跪在下面,端是一副不卑不亢,泰然处之的模样。

郭文韬知晓自己是周帝的孩子是因为身上自小戴着的一块玉,那玉牵引出了这个秘密。而知晓太子并非周帝亲生则是因为一个意外,意外地见到了郝贵妃遗物中的一幅画,郭文韬察觉到那幅画有问题,果然在画的夹层里藏着一封信,信上写着太子殿下是甄相的孩子,也不知郝贵妃为何要将这样一封足以引来杀身之祸的信藏在一幅画里,郭文韬看过之后便毁了那封信。

“你既知晓你乃朕唯一的孩子,对这大周的天下又有何看法?”周帝笑眯眯地,仿若和蔼地问道。

“陛下何必试我,您护不住甄相,可我护得住太子,您对甄相一厢情愿,可我与太子却是两情相悦。”

“放肆!你莫要以为你是朕的独子,朕便不会杀你。”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可郭文韬跪在那里,仿佛惶恐,实则安然若素。

在周帝还是皇子时,他与甄相曾是最好的朋友,两个少年,怀揣着对家国的抱负,意气相投,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了呢?自从周帝发现自己年少荒唐的梦里开始出现甄相的模样,自从他发现自己对甄相的友谊开始变质时,还是十几岁少年的周帝开始慌了,他开始有意地躲着甄相。便是这段时间,周帝认识了郭文韬的母亲青梅,青梅是个奇女子,一身红装,却偏生风流潇洒,才华横溢。可惜两人怕是天生八字不合,互相不喜。后来一次意外,两人一夜荒唐,次日醒来,相看两厌,分道扬镳。再次相见则是青梅将郭文韬交于周帝之时,此后,再未相见。

在那荒唐一夜后,周帝赶去见了甄相,可哪知,就在他刻意回避甄相的这段日子里,甄相有了爱慕的女子,看着眼前心上人提起他人时那眉目欢喜,满眼温柔的模样,周帝只能咽下心中涌上来的苦涩,强撑着含笑祝福。

再后来,周帝成了皇帝,郝贵妃,也就是甄相爱慕的女子被送进了宫,周帝本可以拒绝,但他犹豫了,一生顺遂的少年天子做不来大度,他给了甄相莫大的荣耀,滔天的权势和巨大的财富,却唯独不给他心爱的人。昔日同睡一塌的少年朋友终是成为了壁垒分明的君臣。

在花初开的时节里,郝贵妃诞下一女,是甄相的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是在皇宫里,哪有什么事能瞒过正值青年的天子呢。周帝默许了郝贵妃将女孩谎称为男孩的行为,为这个孩子取姓为唐,因着少年时的一次出游,甄相为自己取了个姓唐的名字。

此举引发了朝臣猜疑,然周帝独断,又极为宠爱这唯一的孩子,此事便不了了之。

在郝贵妃去世后,周帝将这个孩子封为了太子,严厉而又溺爱地教育着这个孩子,他严密的护着这个孩子,将这个孩子养成了这肮脏污浊的皇宫里最高处的那捧月,干净纯洁,不染纤尘,却又为他请了最好的老师,教导他识文断字,令她博学多识。太子越长越像甄相,同样的清古冶艳,喜食石榴。都道皇帝宠爱太子,于是栽种了满城的石榴树,可没人晓得是因为温厚纯良的甄相最爱石榴,这是周帝昭告天下却又无人可知的隐秘心事。

满城的石榴花灼灼如火,不知隐藏了多少人的隐秘情事。

“罢了,你下去吧。”周帝苦笑一声,挥了挥手。

“恭喜陛下得偿所愿,只是不知太子与甄相女儿的婚事还是否作数,若是作数,臣可自荐成为甄相的女儿。”

“你,”周帝看着跪在下方神色温顺的青年,半晌才道“朕自有安排。”

郭文韬出了宫殿,抬眼便看见唐九洲急匆匆地赶来,一见到他的殿下,欢喜便从心里映到了嘴角,还未说话,爱意就铺满了眼睛。

唐九洲扶着郭文韬,神色焦急“你跪了许久吗,腿疼不疼?父皇同你说了什么?”

“殿下。”郭文韬嘴角微扬,像春天拂过万物的一阵风,满目温柔。看得唐九洲羞红了脸,一如初见时那火红漂亮的石榴花。

唐九洲眼神躲闪,贝齿轻咬着嘴唇,踮起脚,伸手覆在了郭文韬的眼上“你莫要这般看我,你还未回答我的话呢。”

“殿下。”郭文韬握住唐九洲的手,十指相扣,语气缱绻“殿下可愿娶我?”

唐九洲怔愣着看着郭文韬,脸上有些消退的红色再次蔓延,连脖颈上都附着一层淡粉。

太子要同甄相的女儿大婚了,虽说此时大婚不合时宜,但陛下为补偿甄府,下令太子三年不得娶妾,皇宫与太子府皆用度清减,以及堆满了甄府大半个院子的彩礼。

洞房花烛夜,郭文韬穿着婚服安静地坐在床上,等着他的‘新郎’为他揭开盖头。

唐九洲揭开盖头,同郭文韬喝完交杯酒,下人依次而出,整个过程中,太子殿下眼里含着水汽,神色躲闪,就是没看过郭文韬。

郭文韬轻笑出声,搂着他的殿下的腰“殿下可愿为为妻穿一次嫁衣?”

从孩童到少年再至青年,郭文韬终是握住了他的殿下,握住了他污秽暗淡的年少时代里唯一的光热与欢喜,握住了他的小石榴花妖。

————————————————

不知道小可爱们看没看懂,甄相没死,被周帝小黑屋了。

以及这个剧本杀刚出来的时候我就想写来着,硬是拖延到了现在。

评论

热度(28)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